郑婉几番挣扎,终究难捱,后腰一颤,有些不能自扼地埋进他怀里,压声一阵哽咽。
沉烈很会平衡情爱中的轻重适度。
察觉到郑婉的确徘徊在承受的边缘,他柔和下动作,俯身轻轻拨开她脸侧沾湿的发,确认道:“太过了吗?”
郑婉稍稍平静下来,在他臂后嵌紧的手后知后觉松了松。
“这种时候…不要看我。”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
从前的这种时候,其实她并不会有什么无所适从。
但沉烈…他近来看她的眼神实在太过肆无忌惮,仿佛是要把她这时候的样子分毫不差地记下来,随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兀自反复回味。
而以她对沉烈的了解,这个推测的合理性很难质疑。
“你很讨厌吗?”
他看着她,忽然问。
他这一句很短,摸不清情绪。
郑婉一顿,转回头。
不等郑婉回答,他自顾自垂眸,平静道:“你既讨厌,我不做就是。”
这个人,他装可怜的功力一点都不高深。
甚至要走的动作也假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