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想到去林澈的书房里,苏顾很谨慎,他进书房后碰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敢大幅度翻找,每一样东西都小心翼翼的归原位,甚至拿上录音器后套林澈的话,都不敢太直白的引诱,就怕他觉察出来,只是苏顾没想到,会在这样的一个细节里暴露了。
林澈握紧拳头,试图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心脏火烧火燎的疼,他失声的笑,笑的锥心刺骨,太拙劣了,为什么这么拙劣的手段还要搬弄到他面前,为什么,他的面色一瞬爬满戾气,抬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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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证据够吗?可以扳倒林澈吗?”陈最情绪激动带着怒意道。
“不够”梧秋微微蹙眉。
“那人都已经承认了,怎么就不够。”
“这算承认吗?连像样的证据都没有,只在你手下被屈打成招。”梧秋对上陈最怒意的眼睛,厉声道。
陈最起身,“证据?这事就他妈是他做的,逃不了。”
“可法律讲究证据。”
梧秋接手了陈家的案子,陈最说林澈在陈氏安插了人,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能确定的是,林澈安插的人远不止一两个这么简单,上有高管,低有普通员工。
陈氏也查到几个可疑人员,梧秋细查了这几人近五年的入账记录,通话记录,甚至是消费记录,都一无所获,那些人要是拿钱办事,为何消费记录都是干干净净的,这些人拿上一笔钱后,竟还能分文不出?老老实实继续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拿最底层的工资?
梧秋想:那要不是拿钱办事,那会是什么呢?威胁?逼迫?
他不死心的再次对一人进行了详细调查,这人名叫许烈,是个嗜赌成性之人,奇怪的是,从五年前开始他的每一场赌博都是逢赌必赢,赢的金额不算大,却能做到场场必赢,更像是手里没钱了,就去赌场转一圈,生活费就出来了,而梧秋调查了这人先前的情况,不过是个把家底输精光的败家子而已,人的手段不可能一夜之间变强,所以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了,可这样心思缜密将钱洗的一干二净的手段,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林澈找人故意输钱这法子,不过是为自己留后路,要是东窗事发他总不能让警察查到他与这类人沾上金钱交易,况且他打的是长久战,不断的给甜头,才能让这些人永远忠心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