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的火气烧得厉害,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砰”的一声,陆临舟转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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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陆临舟正系着腰带,准备去工作了。
林穗穗坐在床边叠被子,头发用根木簪松松挽着,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
“我去工作了。”陆临舟拿起桌上的军帽,声音平稳。
“嗯。”林穗穗头也没抬,将叠好的被子往床尾推了推,起身往门口走:“我去洗漱。”
陆临舟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看着那截白皙的后颈,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直到厕所的门“咔哒”关上,他才收回视线。
陆临舟刚要转身出门,目光却扫过了桌角。
那只玻璃花瓶还摆在昨天的位置,里面插着的野菊开得正盛,金黄的花瓣舒展着,上面还有点水珠,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陆临舟的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黑眸里掠过一丝若有所思。
他盯着那束花看了两秒。
她倒是真把这花当回事了,还特意找了花瓶插起来。
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陆临舟收回目光,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