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带着海腥味,吹得路边的野菊摇摇晃晃。
林穗穗和黄晓燕并肩走着,散着步,随口聊着天。
“对了穗穗,说起来,昨天我去医务室找你的时候,在门口碰到贺队了。”黄晓燕踢着脚下的石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还问我,你跟陆队我关系怎么样。”
林穗穗的脚步顿了顿,问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谁知道呢。”黄晓燕撇撇嘴:“我还能说你们不好?就跟他讲,陆队那人看着冷,心细着呢,上次你病了,他急得跟什么似的,肯定是疼你的。”
夕阳的金辉落在林穗穗脸上,她追问道:“那贺队怎么说?”
“他就笑了笑,也没说啥正经的,就说‘是吗?假戏真做?’”说完,黄晓燕又摆了摆手:“我也给忘了,反正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林穗穗的呼吸猛地一滞。
假戏真做?贺云川这是知道什么了?
“他真这么说的?”林穗穗转过身来,握着黄晓燕的肩膀:“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我跟他也不熟。”黄晓燕没察觉她的异样,自顾自道:“不过,我当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就是刚刚跟你聊天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哪有说别人夫妻这戏那戏的?你说这话怪不怪?”
林穗穗眉头紧皱,有点担忧了起来。
贺云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第二天去后勤部交报表,路过贺云川办公室时,林穗穗的脚步犹豫了很久。
她几次想敲门进去,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