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二爷无论如何也想休了我,如今我人在这里,请二爷给我一纸休书,我们彻底断个干净,如何?”
沈闻柏从绝嗣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曾经的陈文珠,是他最不喜欢的模样。
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明明没什么脑子,却又有很多小心思,对陈如兰唯唯诺诺,对下人趾高气扬。
这次再见陈文珠,她似乎,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也好。”
沈闻柏回道,让人去取了纸笔。
这伯府,就是一座利益熏心者的牢,即使失去了当年的荣光,但依旧会有人为了算计家业而费尽心机,只有离了这牢,才能看清楚,人生,其实还有很多条路。
很快,沈闻柏就写好了休书。
他朝陈文珠作了个揖,将休书递了过去。
“这么多年,多谢你的容忍与照顾。如今分开了,望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陈文珠接过休书,吹了吹,待墨迹干了,折起放到了袖中。
“二爷也看开些,既然是无法得到的心上人,早些忘了吧。”
“好,那一路平安,陈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