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走就走,惹得别人白高兴一场。”贺司屿哂笑,黑眸染上一层阴沉:“我太太这委屈,要怎么算?”
说着,他偏过头,指腹摸到小姑娘的脸,轻柔地摩挲着:“是不是?”
苏稚杳全程都是懵的状态,直到这一刻和他一对视,她眼波微漾,刹那间领悟到什么。
原来又是逢场作戏。
这个简单,她有经验。
苏稚杳心下一琢磨,闷着鼻音软软“嗯”了声,接着蓦地扑过去,抱住他腰,埋进他怀里,一声呜咽就委屈起来:“阿霁,他们欺负人……”
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贺司屿被她逗得想笑,又得敛住唇角,握雪茄的手抬到唇前略作遮挡,叹了口气,说:“纪老你也看到了,这事不好办。”
纪世远当然能察觉到这人今晚的目的就是算计他,但顾忌着多年前欠下的那桩人情,他不好点破:“这事的确是他们没眼色,贺老板想要如何,不妨直说。”
话到这里,也没必要再兜弯子。
贺司屿揉着怀中人的头发安抚,掠过去一眼:“我还是希望,我太太的母亲能到英国接受最好的治疗。”
“这容易……”
纪世远的话还没说完,被贺司屿低沉的声音截住:“有个条件。”
在纪世远渐深的目光下,贺司屿挑了下唇:“去英国,须得圣约斯的医师孟禹同行,并且整个治疗过程,由他担任乔漪女士的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