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想说她不会,又想先听他的回答。
贺司屿轻笑一声,并不觉得这个刁钻的问题有多难回答。
他侧过脸,望向她:“我这人在感情上的思想比较老成,不如他们年轻人想得开,既然和她开始,就是决定要走到最后,没想过其他。”
苏稚杳和他相视着,止不住屏气。
“如果当真有一天,杳杳对我的感情淡了,不想再继续了……”贺司屿薄唇间语调缓慢。
深凝着她,说:“她随时可以舍弃我。”
苏稚杳双眼满是诧异。
他略顿,似乎是笑了下,音质低沉微磁,裹挟着暖意:“也有随时回到我身边的机会。”
“而我不会再有别人。”
苏稚杳听得鼻酸,眼睛起了层薄薄的雾气,幸亏屋内光线暗,她眼里的湿润瞧不太清。
恋爱脑,大情种……
她在心里骂他,明明自己都是一坛子冰窖,需要取暖。
病房里的座机响起铃声,是前台护士,告知苏稚杳,英美脑神经研究所的专家负责人抵达沪城,正在孟禹办公室,商讨她妈妈的病情,她如果有空可以过去一趟。
乔漪属于脑神经受损病患,是否治疗需要家属同意,苏稚杳作为病患女儿,有些事需征求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