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看。”贺司屿在外套里揉住她蓬松的头发,很体贴地说:“我有责任照顾到你的感受。”
说得好听,分明就是故意想引她上钩。
苏稚杳不上当了,掐了他一把腰,结果这人劲瘦得很,掐到一手硬实的肌理,倒是拧得她自己手疼。
他头低下来,热息在她耳上方,慢悠悠地轻声问:“想要颗粒还是螺纹?”
苏稚杳一拳砸在他胸口,不过女孩子的力气对于男人而言几近于无,反而显得更像是在朝他撒娇了:“管好你自己的尺寸……”
他笑,跟做测评似的,每种都拿了盒。
回国前那晚,抽屉里的用品用到最后一只,他有两天没洁须,情中压在沉甸之上,胡茬蹭得她皮肤都泛红了。
那天清晨,晴朗的阳光照进窗内,落到眼皮上痒痒的,苏稚杳醒过来,摸到身边是空的,隐约听见浴室里有水声。
她迷迷糊糊下床,走向浴室。
贺司屿立在镜子前,一身墨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领口略挎,肌理轮廓隐约。
他下巴到人中的脸部皮肤上,均匀抹着乳白色的洁须泡沫,对着镜面略抬高头,下颔线条利落,喉结凸起清晰的弧度,握着一把手动剃须刀,刀面贴着硬朗的面部轮廓,顺着过泡沫,慢慢刮下来。
一个身材有型,骨相优越的男人,在事后清晨刮胡子的画面,格外迷人,很难不产生视觉冲击力。
苏稚杳睡醒惺忪地扒在门边,看他。
她睡裙微散,直顺的长发睡得凌乱,几绺贴在颊边,几绺沾在唇上,一双桃花眼还迷蒙着,样子很是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