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一不留神被她溜走,眉头轻蹙:“过来,手脚冰凉。”
苏稚杳颇为嫌弃:“不要穿。”
他那双深黑的眸子,定定盯着她的眼,语气不容置疑,重复一遍:“过来。”
苏稚杳被他突然的严厉惹得有些怕,莫名有种小朋友犯错被家长教育的心虚,但又是真的不想穿。
她瑟缩,不敢看他的眼睛,闷声不语。
贺司屿也没强硬着来,鼻腔慵懒地呼吸着,瞧着她:“现在不穿,等下回家了也都别穿。”
他说得慢条斯理,但明显意有所指。
苏稚杳一下子就听懂了他意思,心怦着,耳垂都红了起来。
这人坏就坏在,表面轻描淡写,一副不强人所难的样,实际上句句都在套着你,达成他的目的。
苏稚杳有经验了,他看着清心寡欲,但在那事上玩儿得又花又野,就怕回去后他再生出什么新趣味要和她弄。
不情不愿,却还是放乖,双脚抬过去,搁到他腿上,由着他握住。
苏稚杳几不可闻地抱怨了他两句,岔开话题:“你忙完了吗?”
“想走了?”他垂着眼,将她瘦白的脚套进棉袜里。
“想去街上逛逛。”苏稚杳手心压在两侧,双脚搭着他腿,略歪着脑袋:“给妈妈带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