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她心情就好一点了。
苏稚杳抿住唇角扬起的弧度,故意不吭声。
贺司屿接着说道:“那家粤菜馆的手摇留声机,我托人收下了,每天都用它听你的曲子,每天都在想你。”
他停顿顷刻,似在回忆:“管制结束那天,第一次听到你的《下雪了》,想着,下雪了,该要见你一面。”
结果在机场,他们还真就遇见了。
苏稚杳喉咙冷不防微微哽了下。
这是她头一回听到他描述,自己独自在别墅里的生活,尽管只是简略到不能再简略的一句。
说什么该要见她一面。
那时候他想的,肯定是偷偷看她一眼才对。
现在再回想起来,苏稚杳心还略有余悸,幸亏他们兜兜转转又撞在了一起。
苏稚杳不经意弯起唇,将他的名字叫得柔声柔气,尾音拖长,裹挟着依赖和撒娇:“贺司屿”
“嗯?”他鼻音含着丝笑。
她嘀咕,秋后算账:“还好没让你得逞。”
这没头没脑的话,贺司屿却是听懂了,鼻息很轻地透出一声笑,倒像是默认了,什么都不管,他们这辈子就这么纠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