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最致命之处在于,明明醉得厉害,所有人都看得出,当事人却以为自己表现得很清醒,比如当时的苏稚杳,对着他正经嘟哝:“要先……算清楚。”
贺司屿问:“你想要怎么算?”
苏稚杳稀里糊涂着,动作和思绪剥离开了,完全不受控,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探身过去拉开抽屉,摸出里面一卷不知做何用处的软尺。
捏着两端,在眼前拉开。
伏特加后劲强,她反应慢,盯着软尺的刻度迷惘良久,慢慢趴下去,脸都怼到了那脉络前,拉着软尺比上去。
她鼻息温热灼着,贺司屿骤不及防窒了下,怕自己把不住要欺她的嘴,虎口扣住她下颔,一把抬起她脸。
四目交汇,她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单纯和委屈。
他那股子强硬的劲突然就无处使了,拿她无可奈何,态度又柔下去,嗓子里磨着颗粒感,声音哑到不行。
“Badgirl.”
肃声,又裹挟着无休止的纵容。
苏稚杳鼓了下腮帮:“不是!”
“那是什么?”贺司屿指腹按到她唇角,气息不由喘得重了。
她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是、是……是master!”
贺司屿头颈后仰,倏地哑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