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苏稚杳还是醒了。
他刚想把她的手臂从毛衣里抽出来,她就瘪着唇,发出不高兴的哼哼声。
其实苏稚杳也没完全清醒,半梦半醒地阖着眼,唇间字音模糊,不知道在咕哝什么,看反应,大概意思是很困,嗔怨某人不要弄她。
她胳膊扭了两下,迷迷瞪瞪勾上他脖颈,脸顺势就埋到了他颈窝里,人软绵绵地,全部重量都压他身上,他怀里暖和,她这蹭蹭那蹭蹭,寻到舒服的姿势后,安静窝着。
贺司屿由着她黏上来,等她静着不动了,他才轻声唤她:“杳杳?”
“……”她睡着没搭理。
贺司屿偏过脸,唇贴近,呼出的热息在她耳边:“衣服脱了再睡。”
她拖着嗯的尾音,嗲嗲地从第二声落到第四声。
贺司屿唇角不经意上扬。
不是没见过她喝醉,只是觉得这姑娘慵懒撒娇的样子,一回比一回可爱。
贺司屿抬手,摸到肩上她茸茸的脑袋,揉着,温柔轻哄:“乖。”
他一只手臂揽住她背,另一只手再去脱她毛衣时,她没乱动,倒像是真听进去了,乖乖任由他将毛衣,连带着打底衫,往上剥落。
那天,她里面那套是黑色的,前扣设计,薄款聚拢,有如兜着两抔绵厚的雪,堆在他胸膛。
贺司屿起初真的只是想让她能好好睡,但视觉和触觉都到了这程度,他呼吸深重下去,也是真的做不到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