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约定,无归期。
但她没有难过的时间,也没什么可难过的,他不想她再因自己身陷危险,她同样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真正的懂事,学会了接受,接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而今苏稚杳只想着一件事,就是练琴。
成名,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
刚回京市那天,苏稚杳在琴房,突如其来,一位稀客登门。
是传闻中那位盛家老三,盛牧辞。
苏稚杳坐在钢琴前,还在他意外的出现中惊愣,盛牧辞自顾慵然地靠着钢琴旁,抱着胳膊,京腔拖着痞劲儿,懒笑对她说:“老贺托我照顾你,以后在圈子里,有事报我的名儿。”
听见是那人的意思,苏稚杳睫毛扑簌,出神半晌,轻轻道出一声:“谢谢。”
男人之间很多事无需言说,但这年纪的小姑娘,盛牧辞实在不懂怎么安慰,沉吟良久,舔了下唇,说:“妹妹,再大的事儿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开点儿,闲着过来找我老婆玩儿。”
苏稚杳和这位盛老三毫无交集,但贺司屿在其中的原因,苏稚杳对他的感觉倒也不是很陌生,闻言,她点点头,礼貌应话。
那天盛牧辞离开后,苏稚杳还是无可避免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就在她深吸口气,准备投入练琴时,她这间小小的琴房又来了人。
竟然是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