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盆冷水,不早被你煮沸了。
真的煮沸了吗?
苏稚杳目光落下去,凝到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她情不自禁伸过去,托起他的手。
她慢慢将那只黑金手表往上推开,露出手腕上Tartarus的刺青。
原来他当初说刺青因为受了点伤,是割腕留下的疤痕。
清楚他受过多少罪,苏稚杳心里堵得难受,再佯装不下去,唇边笑痕逐渐僵硬。
他的心没有暖起来,依旧是冰冷的。
否则他早该将刺青洗掉,还有小拇指的银色尾戒,早该摘下了。
苏稚杳垂着眼,闷声不吭半天,忽然低声说:“接下来两三个月,你能不去京市就不要去了。”
贺司屿任她捏着自己的手,淡淡调侃:“你这是想要体验异地的感觉?”
“这季节,多雷雨天气啊。”
略怔两秒,贺司屿领会到她用意,他眸光深了深,片刻后一笑而过:“谁告诉你,港区就没有雷雨了?”
苏稚杳像是倏地醒悟过来,蹙起眉,模样很是正经:“那怎么办,捂住耳朵有用吗?”
贺司屿偏过脸,被她引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