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弯了下唇,起身回到浴室,淋浴过后换上睡袍,刚走出浴室,就听见床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低唤他名字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醒了。
脑袋陷在枕头里,醉眼惺忪眯着条缝,双唇翕动,虚飘飘地不停唤着他。
“贺司屿……贺司屿……”
太久没得到他的回应,她又开始絮叨:“小兔子又来到这家面包店,它问,老板老板,有没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说,今天有的,小兔子说,那么给我一只小面包。”
贺司屿在她的叨叨里走过去。
“第四天,小兔子又来到这家面包店,它问,老板老板,有没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说,有的,你再要一只小面包,我就用老虎钳把你的牙齿拔掉。”
“小兔子问,老板老板,你有没有老虎钳啊,老板说,么的,小兔子问,老板老板,那你有没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说,有的,小兔子说,那么给我一只小面包……”
贺司屿头一低,不禁笑了,坐到床边,捏捏她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咿咿呀呀的小唠叨婆:“不睡了?”
“要洗澡。”苏稚杳娇嗔。
贺司屿并非任何事都纵容着她,当时他就严苛地绷起脸:“谁教你酒后洗澡的,不许洗。”
苏稚杳酩酊着,只感觉到他的凶,呜一声就把被子拽到脸前,闷声反对:“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贺司屿扯下被子,让她的脸露回出来。
“热得不舒服。”苏稚杳嗔怨着,无意识发嗲:“内.裤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