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喉咙灼烧,声线因情绪起伏而颤抖,嗓子都哭哑了:“对不起……”
她剧烈地抽噎起来,说千道万都不如这三个字,只要他不原谅,她就想要一直说。
对面安静住。
过去好一会儿,依稀听见他低低叹息了下,声音疲倦中浸出几分无奈:“你只会说这一句么?”
苏稚杳恍恍惚惚,眼睛肿胀得疼,没太听清他的话,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放肆着百感交集的情绪。
“我想你……”她哽咽着真心话,哭得透不过气。
仿佛是用完了仅存的力气,分开如此之久的难过,都在这一夜,在这一句里,道尽了。
这回,贺司屿静了足足半分钟。
电话里都是她低迷乏力的呜咽声。
“生病了?”他轻而低地问,再出声,口吻在夜里隐约裹挟上了几丝温柔。
“嗯……”
“发烧?”他猜想。
烧了五六天她都没吭一声,他一问,她瞬间就委屈了,哭声从鼻腔溢出来:“嗯……”
“是不是在家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