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反抗都做不到,又被拎起,拖东西似的拖在地上,鲜血从头部流下来,像是淋漓过一杯红酒,狰狞在他整张脸。
贺司屿将他的头一把按在吧台面,单手拎起一瓶白兰地,砸碎玻璃瓶开口,朝着他的头浇下去。
高度酒精刺激到伤口,伊万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死命想要挣脱,贺司屿一脚踹在他膝弯,伊万双腿失了劲,一瞬跪下,像个玩偶,只能任由他摆布。
罗西家族的人想过去救人,都被贺司屿的保镖逼退。
贺司屿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淡,一瓶白兰地流尽,瓶身从他松开的指间跌下去,掉在瓷砖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扯着伊万一甩,丢垃圾似的,将伊万丢到地上。
烈酒灼着头部的伤,剧痛直钻四肢百骸,伊万蜷缩在碎玻璃渣上,浑身都在痉挛,叫都叫不出声了。
血混着酒液,他像是倒在血泊里。
贺司屿接过徐界呈过来的帕子,慢慢擦着手,视线半垂,看着伊万痛苦的样子,比看只狗还要漫不经心。
“贺先生”
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所有人,包括伊万的父亲,罗西克里斯拄着虎头金拐匆匆赶来,看到地上的儿子,深深凹陷的瞳眸陡然一缩。
贺司屿慢悠悠转身,回首的那一眼,镜片反出一层阴寒的光。
他用不着亲自动手教训人,也几乎不亲自动手,今晚,足以证明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