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哭,在同他认错,在依顺地向他求饶……
扪心自问,自己对她别有用心的接近毫无知觉吗?
不可能。
但他始终都在默许这件事的发生。
贺司屿眸子漆黑而深邃,心底里有不知名的重物横亘着,又像是泡沫漂浮在海中央,捞不回来,也浸不下去。
沉默了冗长一段时间,他的声音终于淡淡响起:“说钟意我的话,也是假的?”
苏稚杳感觉喉咙里卡着一根刺。
“回答我。”他沉声不容置疑。
苏稚杳颤着睫毛,眼睫湿漉漉了,但没有眼泪一直留出来,流泪是一种发泄,可她发泄不出,就好像鼻腔酸涩得堵住,嘴巴也张不开,全身只有无法呼吸的难受。
她低下头,再不抱任何侥幸,闷闷地说:“我不想再骗你了……”
贺司屿目光攫住她的眼,瞳仁里的温度冷却下去。
忽地,他扯唇低笑了声。
“说你钟意我。”
贺司屿虎口掐住她下颔,逼得她仰起脸和自己对视,命令的口吻很沉,重重砸进她耳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