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僵硬地摇了一下头,大脑氧气逐渐透支,她喘着气,微微哽声:“对不起……贺司屿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贺司屿问得随意。
他明明就知道,非是要逼得她亲口说出来。
苏稚杳动不了,也做不了任何事,她甚至无可辩解,对他的利用都是事实。
缺氧反应更强烈,心跳好似在嗓子眼里堵着,苏稚杳紧紧闭着眼睛,不停虚哑着声重复:“对不起……”
贺司屿柔声在她耳边轻语着,如同情人的呢喃:“你是要告诉我,你一直都在利用我,钓着我,玩弄我,是么?”
语气很淡,话说得很慢。
“宝贝?”最后他用温哑的嗓音唤她一声,薄唇微张,轻轻啃了下耳垂。
电流细细钻进耳朵的神经,似痛非痛,苏稚杳溢出很软的哼声。
“别这么叫。”贺司屿喘息沉了,任由自己的声线哑下去。
苏稚杳顾不得羞耻,眼睛酸胀起来。
眼下他所有的温柔和缠绵,都是剜心的刀,苏稚杳心口钝痛不止。
“不要这样好不好?”苏稚杳干涩的嗓子染上哭腔,看不到他的脸,她心很慌。
他没有回应,只是额头往前,抵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