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顷刻,贺司屿温沉下声,很轻地问:“怎么了?”
苏稚杳就这么勾着他一根手指,不说话,只垂着脑袋盯他干净的黑皮鞋。
如同一只乖顺又扭捏的猫。
她拧巴着不出声,贺司屿就也不动作,只佯作不懂:“嗯?”
女孩子脸薄,苏稚杳难以开口,半晌只闷出一个调:“就……”
“什么?”他还要追问。
苏稚杳浅浅咬了下唇,去瞅他的眼睛,分明从他眼中瞧出了故意和捉弄。
意识到他在使坏,苏稚杳羞恼,丢开他手指,扭头就要走。
手腕被捉住,轻轻一回拽。
拽得她回过身,人倏地往前踉跄,鞋子抵到他的皮鞋,靠近了他一步。
“生气了跑什么?”
贺司屿垂下眼,对上她仰望来的迷茫目光,捏在她腕上的手没有松开,细细地摩挲着。
他眼底笑意隐约,声音渐低:“没说不哄你。”
苏稚杳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这句话哄好了,内心感到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