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偷偷在心里头犯了两句嘀咕,心平气和地放软嗓子:“那我刚刚说的事情,你愿意吗?”
在雪茄飘出的淡蓝色烟雾中,贺司屿睨她一眼,用染过烟微哑的嗓音低低开口:“真把我当慈佛了。”
这人果然很难搞定。
苏稚杳故意掐着小女孩又娇又嗲的腔调:“求求你了贺司屿……”
“再看。”他故意这么说,咬住雪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深抽一口,双眸微眯望着前方空荡的办公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再看就是不答应,意料之中。
苏稚杳丧气地回了声“哦”,支着扶手,掌心托在腮边,陷入郁闷。
贺司屿瞥了她一会儿,在她可能要抬头抱怨时,目光又不留痕迹地从她脸上移开。
餐厅在九龙国际中心顶层,欧式壁画和地砖,水晶吊灯撑花设计,中央舞台区有长裙礼服的女人在拉大提琴,演奏的是巴赫某首名曲。
他们坐在落地窗边的座位。
视野开阔,光线暗得恰如其分,回眸就是维多利亚港的夜色氛围。
苏稚杳有些饿了,闻着食物浓郁的香气,一肚子忧郁一扫而空,专注眼前的晚餐,吃得很认真。
贺司屿吃了点鹅肝就停了下来。
看到面前的人叉了只黑松露龙虾球,咬到嘴里,眼睛里转瞬露出满足的笑意,似乎这道菜很合她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