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白没吭声,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片刻之后,黎殊忽然开口。
“顾宴白。”
“嗯?”
她说:“别难过,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窗外风静了。
顾宴白微微怔愣,像是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在他心头烫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她会诉说自己在这个家的委屈,或者试图从他身上寻求些安慰。
可她没有。
她好像在替他难过。
半晌,顾宴白眼眸微垂,像是想到了什么,攥着被角的手紧了紧。
她对谁都好,又不止是他。
第二天一大早,黎殊是被家里嘈杂的吵闹声吵醒的。
客厅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段梅站在角落泪水止不住的留,一群壮汉手里拿着棍棒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