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议事罢,云琛回到自己帐中,没心思洗漱就寝。
她心里乱得很,满脑子都是纷扰往事裹缠着一件事:
战马,战马,战马。
每每心乱时,她都习惯整理东西,将周围整理得越干净,她的心也能越平静。
她在帐子里忙忙碌碌许久,翻出一个漂亮的雕花大木盒,不禁动作慢了下来,坐到了小窗边。
这盒子从外面看其貌不扬,里面却是一个精致的四十八方格银盘。
每个小格子里都放着一副耳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有鸽子血红宝石的,有紫珍珠的,有猫眼绿宝石的,还有赤金镶海蓝的……
每一副风格不同,造型不同,却都贵重到令人咋舌。
这便是她荣升少将时,山寂差人送来的贺礼。
当时东宫令前脚刚宣读完,后脚就有一个狂拽炫酷吊炸天的无义血卫,将这礼盒送进了狮威军,惹得霍乾念忍不住嘟囔:
“山寂这家伙倒是有耳报神,不好好做他的血卫掌门,却注意着我狮威军的战场,就差来得比东宫令还快!瞧他手下那拽上天的德性,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云琛还安慰他:“飞鱼哥哥与我有儿时情谊在,自然是关心我的。”
这样价值连城的贵重礼物,云琛小心收纳,从来没打开细看过。
一来她怕暴露女子身份,被人看见她有这么一大盒耳环,就算不误会她是女子,也将她当作变态。
二来,长久心情郁结着,她也着实没心思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