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礼拍了拍梨初的手背,拉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梨初坐在车上,从后视镜往回望。
他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豪车搬家车队,再往后,向家和向飞临的影子都越来越小了。
她不由得在想,向飞临最后放她走,是因为被她昨天的慷慨陈词打动了,还是因为边葵姨那句“十八年前”……
她有猜测,但不敢继续往下想,怕推翻她过去认知的、太多太多的东西:
包括向家十八年前收养她的目的、包括向飞临十八年来对她的呵护……
真相就好像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纸,蒙在梨初的眼前。
那张纸甚至脆弱得一戳就破,只是梨初暂时不想去戳。
思绪万千之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手指收拢,将她牢牢握在掌心里。
梨初把傅淮礼的手按了回去:
“安全驾驶。”
结果傅淮礼的手又兜了回来缠住她:
“可是我和你感情很好,如胶似漆,已经粘住了。”
“这件事,你不是已经亲口承认了吗?”
梨初红着耳根看向窗外:
“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