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
她记不得从浴室到沙发上再到床上,被他纠缠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最后实在是累极了,睡在了他的臂弯。
浑身上下又酸又软,骨头就好像被人拆了重新装上,结果还不小心装少了几块一样。
而在她不知道的天色蒙蒙亮中,那双清明的黑眸就这样深情地望着她,指尖触在她眉心,沿着眉骨和鼻梁的形状缓缓走下来,随后,迅速按掉了她那个名为“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先送你悄悄出去,假装刚来”的闹钟。
……
梨初迷迷糊糊摸到身旁的位置一片冰凉,微微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了一张粉色的、还带着痕迹的床单……
她陡然一个激灵地彻底醒透,看了看手机,都快中午了!
傅淮礼人呢?
她第一反应就是——莫不是这个高调怪已经……!!!
她甚至脸都顾不上洗,匆忙拉开门就往外跑,刚跑到楼梯角处,老远便看见那个假不正经的身影正站在餐桌旁,和边葵姨算是有一阵没一阵地寒暄着,全程微微皱着眉看着那一桌子菜。
他衣服已经换过了,一身板正端庄的西服。
跟昨晚要她用牙齿咬开湿透黑色衬衫纽扣的浴室-禽-兽,简直判若两人。
他也一眼就看到了她,迈着修长的腿三步两步就走上了台阶,手上还拎着一双棉拖,在低了她两级台阶的位置蹲了下来,握着她的脚踝塞了进去:
“我知道,向家的拖鞋没咱们家的拖鞋舒服,但也要穿。”
甚至不忘仰起头,道貌岸然地跟她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