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火车东站月台下,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人打开玳瑁烟盒,金丝牡丹纹路里嵌着微型相机。
她对着驶入站台的军列按下快门,镜头扫过押运兵领章时突然僵住——本该佩戴炮兵徽记的士兵,靴帮沾着西南特有的红胶泥。
她僵住,眼中闪出失望的决绝。
“这位女士,要香烟嘛?美女牌的!还有哈德门!”戴鸭舌帽的烟贩凑近,掌心亮出刻着兰花的铜牌,这是汪伪情报站“兰花会”的接头信物。
女人冷冷道,“我不要香烟,我又不抽烟,我需要的是黄包车!”
“喔,黄包车也有啊,那边都是……”烟贩子向身后比了比。
“特派员在哪儿?什么时候见面?”女人压低声音道。
“特派员已到,晚八点,大雁塔地宫。”烟贩悄声说完,端着烟盘子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突然,远处响起一阵警哨之声,人群推搡中,女人趁乱冲上去,将一个报贩拽进一旁无人的货运通道。
片刻,她掸着衣襟从阴暗处走出来,变戏法儿似的从手中翻出一包美女香烟来,抽出一支点燃,扬长而去。
四十分钟后,她回到未央区的落脚点。
“慕云,情况怎样了?”马林生兴冲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