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灰头土脸的当口,后来便遇见了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鲜衣当时就瞧见了,怒马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他那时还甚是受宠,准确来说,可以算独宠了。
圣上将此案交给了他办理。喔,是先皇。
他是怎么办的?
只见仪仗摆开,先将朱门子弟邀至一处设了宴席。觥筹交错间哄得这群纨绔晕头转向,末了竟都乖乖排着队给寒门学子赔礼道歉。
能有什么法子呢?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都设了酒局相请,哪个敢不顺着台阶下?
朱门子弟既已致歉,他便转向寒门学子:“若有不违反律法的难处,尽可说来。”
你瞧这手腕,多会来事儿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难怪人家独得圣上的恩宠呢。
既然双方都没了意见,那便再办场宴吧,大家聚在一处,文会么,当然更多人集思广益的好啊。
那少年郎对他说上了第一句话,“你叫远山啊?‘远山在怀,胸有丘壑’,你可有表字?”
当时他是怎么是说的?
“草民没有表字!”是这样说的吧?
当时战战兢兢的,这可是皇子啊,像那天边的明月一般遥不可及。
“你若不嫌弃,我赠一个给你吧,‘怀岫’怎么样?”少年脸上是灿烂的笑意,“我瞧你是个性格温润,内藏丘壑的人,期待你在会试的表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