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你爹还有亲人啊。”魏氏很是纳闷,“当年你爹只身来京城参加科考时,邂逅了你娘亲,加上你外祖父也看好你爹,便将你娘许配给了你爹,两人成亲时,你爹那边并没有亲人到场,你爹曾说他的父母早就不在世了,也从没提及过还有旁的亲人,所以我们都认定,他家里都没人了的。”
脂婉闻言,便有些想不通了。
既然她爹在这个世上,没有别的亲人了,那黑袍人便不可能会是她的亲人。
而她娘那边也一样,早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的娘亲是外祖的老来女,在爹到地方上任的时候,她外祖父便致仕了,带着外祖母,跟爹娘去了扬州养老。
在她三岁时,外祖父、外祖母便相继过世了。
她记事起,家里就没有别的亲人来往。
可黑袍人若不是爹娘的亲人,为何眼睛跟她和爹那么像?
并且还帮她挡住了热油?
脂婉很是想不通。
此时扬州一处僻静的小院里,一个老大夫一边喋喋不休地数落,一边给男子上药,“真是太阳挡西边出来了,你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让热油烫到?”
男子正是黑袍人。
他坐在椅子上,任凭老大夫在耳边聒噪,也无动于衷。
他端着杯子喝茶,仿佛背上被烫红一大片的,并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