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常这个点,楼下哪怕不是人声鼎沸,也老早闹的人不得安寝了。
她穿好衣服下来,经过霍子红门口时屏着气,生怕被叫住什么的,脑子里盘算着待会见到红姨时,该怎么样最大程度地表示自己的懊悔和谦逊。
是的,经过一晚上和被窝的甜蜜厮磨,醒来时,那腔行侠仗义愤愤不平的热度已经降了下去,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好,但是不好在哪里,又说不大清。
下楼梯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
楼下很暗,往常开门做生意,都是阳光满堂,这明显非但没开门,还把一直卷起的挡窗帘给放下来了。
木代三步并作两步,蹬蹬蹬跑下楼。
红姨不在,一万三和张叔坐在桌边,早饭似乎还没结束,桌上的碗碟都没收,但两人似乎心思也不在吃饭上,对着冷掉的粥碗相对无言,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看向木代。
木代心虚:“看我干嘛啊?”
她若无其事一般走过来:“红姨呢?”
张叔回答:“出远门了。”
一边说一边推了个手机过来,她的手机,昨晚塞给红姨,掉到地上,但是没捡的那个手机。
“凌晨四点多敲我的门,跟我说要出去散散心,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让我看好店面,好好帮你。”
他一字不漏地学着霍子红的话:“木代要是对生意有兴趣呢就让她管,她要是没兴趣呢你也随她,年纪轻轻的,玩心还重。”
“跟一万三也清了,不要他还钱,多结了两个月工资。想留继续留,不想留呢,随便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