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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自从各地修行者涌入云州,打更人们也都变得更加忙碌,衙门签押房的案卷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起来。
来来往往,皆行走如风。
院内的告示牌每日都在更新,最新张贴的是用醒神符水书写的《修行者临时管制令》。
茶馆说书人成了编外眼线,他们记性奇佳的徒弟们专门背诵陌生面孔的装束特征,每日将消息送达衙门。
银锣有自己的一方天地,云奕沿路询问了两三个人,便如轻车熟路般找到了地方。
“云师弟。”身着差服的卢焕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稳稳地站在门外,朝着云奕拱手作揖,那平静的神色,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这一别,时光如白驹过隙,竟已过去一年有余,师弟的修为如那节节高升的翠竹,精进了不少啊。”
他上下打量着云奕,眼中的惊讶和欣赏,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至于他身后的那只狸花猫,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
引云奕进屋后,卢焕如行云流水般倒上两杯茶水。
“那日你托我传剑令告知师门,神遗教在云州如幽灵般显露行踪,自那以后,各地如临大敌,加紧巡查,确实提前发现了不少被「改运丹」侵染的普通人,只可惜未能将那幕后的大鱼一网打尽。”
说着,他目光在云奕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