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空气潮湿,声音会传播出很远。入耳的炮声,就像天边的雷音断续的传来。
海洋云昇号循声而去,赵世宗的两条盖伦船出现在望远镜里。盖伦船正向岸边行驶,船的周围,散落着其他船只的破碎船体和杂物。应该是发现了海洋云昇号,两艘船开始降帆。赵世宗登上海洋云昇号,抱拳向简植施礼。
简植:“刚才是有海盗?”
赵世宗:“回会长。是附近小股盗贼,还算不上海盗。”
简植:“这里很乱?”
赵世宗:“属下正在理顺。这里的原住民是亚奥人,曾有阿拉伯人在这里经商,所以他们信仰伊斯兰教。大军过后,阿拉伯人走死逃亡,商业陷入困顿。靠种植和捕鱼养不活这里的人口。我在东边的海岸上筑造城寨管理渔港,但是只吸引了一小部分住民前来交易木材、黄麻。还有许多人只在水中求温饱,一有机会他们就偷窃、抢掠。刚才只是几艘小船抢掠后逃跑,正好我巡海回来,堵个正着。”
海岸边的栈桥是木石堆砌。海洋云昇号无法靠近,一是水深不够,二怕船身带起的海水,直接把栈桥冲毁。
简植和赵世宗长艇上岸,一起向堡寨走去。
简植:“为什么没有修建码头?”
赵世宗:“这里是天然良港,修建码头是很容易的。属下一直没有修建是因为这里的贸易量小,最重要的是权属不明。有人说这里属于暹罗王朝,有人说这里属于蒲甘王朝。大军过后我派人探寻,准备确定敌我关系,可是这里一盘散沙没有统属。我现在正在稳定居民,向恒河上游拓展,寻找可以交易的大宗商品。等贸易基础形成,属下第一时间修建码头。”
这里海水逆潮汹涌,河口岸边不适合建筑房屋。所以赵世宗的堡寨建造在远离岸边的丘陵上。
进了堡寨,两人落座。
简植:“这里的木材很好,应该能够成为大宗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