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族人们憋着笑,想劝又不敢上前。
程琰缩了缩脖子,萧昱衍默默后退了一步,裴清让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里似乎写着“与我无关”。
祁渊的蛇尾微微绷紧,竖瞳看向谢星晚,却没有插手。
就在谢星晚被骂得抬不起头,琢磨着是继续装鹌鹑还是抱着阿母大腿哭诉时,一个清洌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明显的歉意:“谢夫人,请不要责怪星晚。都是我的错。”
刷!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贺临川的身上。
他上前一步,站到了谢星晚和阿母之间,对着盛怒的阿母,深深地弯下了腰,“是我执意要回泽海解决私事,情况紧急,星晚是为了帮我,才不得已不辞而别。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了她,也让您和谢首领担心了。对不起。”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诚恳,带着人鱼特有的清洌质感,瞬间让阿母的怒火卡了壳。
谢星晚都惊了!
贺临川居然会主动站出来帮她扛雷?
还这么低声下气?
这还是那个傲娇的人鱼吗?
阿母看着眼前这个俊秀非凡、此刻却一脸愧疚弯腰道歉的年轻人鱼,又看看他身后自家那个缩着脖子眨巴着大眼睛装可怜的女儿,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戳了个洞,噗嗤一下泄了大半。
“你……”阿母指着贺临川,又看看谢星晚,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