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赤鳞鱼只春末夏初水温回升时能捕,但泰山离京城太远,这鱼被捕后需即刻用山泉水冲洗,再分层塞入藏着碎冰木箱灌入蜂蜡做鱼棺,快马加急走官道来直供御前。
她听过,却没真见过。
雨露竟有些不敢动筷了。
白鹤瞧她这样子,便笑着劝:“娘娘,听闻这鱼不仅味美,还是上好的滋补品,您还是快用了,别辜负陛下的心意。”
那一尾小酥鱼,真真动筷也不过几口便能用完。
雨露用过膳,拿手帕擦手时,垂眸对着身后还没走的宫人开口:“且要麻烦你,看御书房何时熄烛,待陛下回了金銮殿便叫人来回一句。”
宫人领命而去。
今日他来寻自己时瞧着实在不算好,也不知夜里究竟何时才歇下的。
这一去,竟是子时才有人来回话,说陛下刚自御书房出去。
“桃汛”在京郊愈演愈烈,派出去的几位太医着人送了医案回宫,先到了楚浔这里,还没来得及送去太医院。他带了那几本医案到龙榻,听暗卫在屏风外禀完事才翻阅。
烛灯还未熄时,他耳闻殿内轻而巧像是极力掩饰的脚步声,却没听到宫人来禀。翻着医案的指节微停,楚浔还未分神出来分辨,便听一声极轻的铃铛声,眉心霎时舒展。
那人画面堂皇进了内室,便直直向着龙榻来了,倏地掀开了明黄幔帐。
怀里扑来浅影,他瞬间伸手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