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罪,雨露心下一惊,想不出眼下皇室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暗中思付一番,看向楚浔迟疑着小声道:“陛下有怀疑的人吗?”
楚浔凌眉微挑,看着她不语。
雨露心一横,坐直了正色道:“不是他,楚渊他虽……虽有些执拗,但绝不会通敌。”
楚渊此人是端着大楚皇子的架子的,纵然心中权术甚为高深,但心高气傲行事磊落,绝不屑做这等卑劣之事。再者,自己在他身边时,不至于什么都发现不了,但这句话她没敢说。
像是知道雨露会替楚渊说话,楚浔垂目抬手缠着她几缕垂落胸前的青丝,不知意味地轻笑一声:“这么信他?从前有多亲近?”
雨露不自然地躲闪他的视线,小声讷讷:“不是替他说话……只是……”
“我没什么能帮你的……”对上他幽深的眸,雨露低头抿了下唇,最终趴在他膝头闷声说:“只是……虽然比起从前他变了些……但……我还是觉得阿渊不会做这种事……”
她抓在他里衣上的几根手指捏紧又松开,还是叹道:“罢了……只当臣妾没说过罢……”
“朕也觉得不是他,”楚浔捏着她后颈让她抬头看向自己,语调却是有些发冷的,一字一句问:“你倒是很了解他,了解多少?”
“现在不是吃味的时候……”
林雨露挣开他的手,有些后悔当着他的面这般提起楚渊,往前凑了一点,试图转移话题:“所以陛下觉得会是谁?”
楚浔默然盯她几息,终于收回眼神,平淡道:“尚且不知,暗卫盯了小半年,北齐的探子也再没再抓到过什么消息,想来通信并不频繁。”
“那长公主……?”
“朕只是不想你常去,”楚浔拧着眉,坐起来些将雨露温热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想说什么又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开了口:“在江南,她还怀着身孕时,驸马在外偷养了一房,不知怎么露出马脚……”
“皇姐面上不显,可驸马再去时,一个院子血流成河,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