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握着那只酒瓶,指尖一寸寸收紧,骨节泛白。
客厅里只剩下凌乱的酒瓶,洒落一地的酒渍,还有他无声的沉默。
像是一场自己亲手酿造的狼狈,终于,将他彻底淹没。
他把手臂垂在沙发边,力气渐渐散掉,指尖轻轻磕在地板上,缓慢地抓着空气,像是在找什么。
手机滑落在地,屏幕上,她的备注还停在那里。
【清浔】
他喃喃低语,像是梦呓,像是苦笑。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滴答滴答的秒针声。
....
清浔的房间里,夜色沉沉。
这是一间她许久未回的小屋,家具还保持着她搬去池珣家之前的样子,床铺干净,却带着一点久未使用的陌生气息。
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身体却没有丝毫倦意。
从池珣家里搬出来的第一晚,她本以为会松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时刻保持距离,终于可以彻底划清边界,不再患得患失。
可她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
翻了个身,枕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