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今天请假了,流程是我和副助理对的。”那人答得小心翼翼。
“请假?”池珣低声重复,嗓音微凉,“她去哪儿了?”
“好像是……要搬家。”对方迟疑了片刻,“听说她最近一直在收拾,今天请了半天假。”
搬家。
两个字仿佛生生砸进他心口,带着钝钝的、慢慢发散的痛感。
他喉咙微紧,指尖缓缓收紧手里的行程表。
明明是他说的,让她搬。
明明是他说以后不用她再照顾。
可当她真的离开,当她真的请了假,真的去搬家时,竟然会让他有一种被抽空的错觉。
他像是第一次意识到,那些习以为常的东西,原来从来不是理所当然。
他的咖啡没有准时放在桌上。
流程表上没有她留下的小字备注。
备用药片也没有被提前放进衣袋。
他习惯了有人为他记得这些细节,习惯了有人时刻绕着他转。
可她一走,这些无声的习惯瞬间全线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