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很想走过去,像过去那样坐到他旁边,低声笑着问他:
“池老师,今天是不是特别累?”
“池老师,给你买的热可可,趁热喝呀。”
可她没动。
她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这个距离,是池珣亲手划出来的。
她不能,再越过这条线。
她甚至不敢。
车窗外的街景迅速后退,阳光在玻璃上碎成一片一片的光斑,洒落在她膝头。
保姆车安静得过分。
清浔慢慢收回目光,垂下头,规规矩矩地坐好,双手安分地放在大腿上,拇指在掌心细细摩挲着那一道一道浅浅的纹路。
仿佛在那里寻找一点可以抓住的安全感。
她试图让自己忙起来,试图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短暂的。
可身旁留出的那一整排空位,堆积着散乱的杂物,就像是一道简单却刺目的墙。
一堵她翻不过去的墙。
清浔忽然觉得,哪怕这辆车开得再快,也追不上他与她之间那段,渐行渐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