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说道:“县长,实在对不住,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我和老黄县长以前在乡镇共事过,还曾一起搭过班子。要是往前追溯十几年,他还是我的老领导呢。老黄就这么突然走了,我心里实在难受,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沉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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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超英也在一旁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啊,老胡,我看你一向稳重,今天啊多少还是有些失态了。我看这样,咱们啊,别给县长添赌了,咱们到这个老黄家里,坐一坐,也算是对老黄的一种关心嘛。”
我看向彭凯歌,说道:“彭主任,你是县政府主任,这件事政府不能不管,老黄的后事,县政府和老干局都要多费心。”
我心里清楚,东洪县的干部们已经知晓县政府现在拥有人事任免权,东洪八贤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等人都走后,韩俊留了下来。死人的案子,县公安局都要给政府来报告。
我对韩俊说道:“韩主任,你空了啊给公安局打个电话,让公安局那边抽时间整理一份详细的材料,把老黄县长这件事情的基本情况摸清楚。”
韩俊连忙应下,在黑色笔记本上记了几笔,又道:“县长,您看要不要通知田局长过来?”
我心里暗自琢磨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时候,关键是稳重,重要的是心态,不可让人觉得我人年轻,稳不住。要是田嘉明觉得有必要,会主动来找我。
我淡然说道:“没必要嘛,不是多大个事,按程序办就是了。”
胡延坤回到自己县政协主席的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老曹县长已经坐在里面。老曹县长看着胡延坤,略带调侃地说道:“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吧!”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胡延坤一肚子气,开口说道:“哎呀,老曹!你和老黄以前关系也不错,怎么这时候就躲在办公室里当缩头乌龟呢?这可不行啊。你把我们几个推出去,自己倒好。年轻县长可真有魄力,张口就骂,说我们说的都是屁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搪瓷缸,“咕嘟咕嘟” 地灌了半缸子茶水,似乎这样才能稍微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
老曹县长听了,带着一丝疑惑说道:“不可能吧,我听我家伟兵讲,朝阳同志对老同志还是挺关心、挺关注的呀。”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胡延坤则提高了音量,略带调侃的说道:“老曹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骨气。”
老曹是曾经的县长,曹伟兵的父亲,也是老黄的搭档,如今退了休,依然是逍遥自在,难得再问县上的事情,若不是接到了胡延坤三番五次的电话,这老曹是不愿意到县里来的。但是老曹县长还是来了,因为东洪的老干部群情激愤,都觉得县委政府做的太过分了,不仅要收县一中食堂的租金,还要把人家兄弟和小姨子抓了。如果这次自己不替老黄出头,以后自家有事,自然是不会有人帮忙。这就是县城的生态,不问对错,只讲关系。
这老曹十分淡然的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子,露出了脖子上的老年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