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县长神情凝重,看讲道理讲不过,就打起来了情感牌,目光紧紧盯着田嘉明,语气郑重地说道:“田局长啊,我这么做是在履行社会责任啊,我一心都是在为一中的学生考虑。学生吃个饭不容易。”
田嘉明毫不退缩,直视着黄老县长的眼睛,回应道:“黄县长,您若真为一中学生考虑,难道不更该为一中整体着想吗?一中食堂拖欠了这么多租金,为何迟迟不交呢?”
黄老县长听到这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地说:“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紧接着,他猛地转头看向我,脸上满是愤怒与激动,大声说道:“朝阳县长,我要举报他,我要举报田嘉明!” 那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微微点头,脸上带着安抚的神情,轻声说道:“黄老县长啊,您先别激动。在座的各位,您举报谁都可以,就算是举报我个人,也完全没问题。来,您慢慢说。” 我自然是让场面先冷静下来,将事情弄清楚。
黄老县长憋了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气愤地吼道:“这小子刚才把我揍了一顿!” 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小小的办公室。
听到这话,曹伟兵和焦杨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曹伟兵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伟兵脸上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说道:“黄叔叔,您这说法有些强词夺理,无中生有了吧?田嘉明可是县公安局党委书记,也是县政府党组成员,等县人代会一开,那就是副县长了。您说他揍您,我可不信。”
黄老县长一听,更加不服气了,脖子一梗,大声说道:“怎么,你们都不相信?田嘉明,你敢发誓吗?你敢对上天发誓吗?如果你没揍我,你不得好死!” 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
田嘉明无奈地苦笑着摇头,说道:“黄县长!咱们是唯物主义者,要发誓也不能对天发誓,应该对着马克思他老人家发誓。但马克思离我们太远了,我发誓也没什么用。我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党委书记,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在这里给您发誓,那传出去,我这公安局还怎么干?”
我见状,赶忙说道:“黄县长,您别激动。田局长揍您这事,我相信不会是空穴来风。但咱们得讲究证据,您要是能拿出证据,我马上把田局长退回市公安局。”
黄老县长听完,嘴角抽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憋了回去,最后说道:“他是在没人的时候揍的我。”
我笑了笑,将话题引回到核心问题上,说道:“黄县长,打人这个事,我下来调查,咱们今天先不把话题扯远,还是回到解决问题上来。您就说这一中食堂的经费,您交不交?”
黄老县长将头扭到一边,满脸不满,斩钉截铁地说:“这钱我不会交的。” 那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随后我又将目光转向田嘉明局长,问道:“田局长,这钱不交行不行?”
田嘉明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说道:“这原则不能退让!这钱不交,一中的损失无法弥补。我们只能按非法侵占国有资产犯罪进行调查,同时还要将这问题线索移交县委,建议由县纪委和监察局立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