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你时…”
我顿了顿:“我早就不是我了。”
他的手指抠进掌心。
血从纱布渗出来:“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回江城吧。”
我站起来:“这是我最后来看你。”
“以后,我真的不想再见你。”
门开了。
张慕白靠在门边。
“月桂,该试礼服了,你最喜欢的红色的那件。”
我没回头。
走向他。
背影像五年前那晚。
义无反顾扑向他。
只是这次。
我扑进了别人的怀里。
项浩轩看着我们牵手。
突然想起道室里那尊被香熏黑的道像。
求而不得。
原来是老天的罚。
一周后。
他一个人出院。
路过教堂时。
他看见满地的花瓣。
气球上写着金色的“T&Z”。
宾客们举杯笑。
他没进去。
站在树下。
看着我嫁给别人。
《婚礼曲》响起来时。
他想起那年我偷亲他。
踮着脚。
唇像风擦过他嘴角。
然后红着脸跑开。
留下一串笑。
现在。
那笑成了别人的新娘。
回江城后。
他去了云山观。
剃发时。
道长问他:“取什么道号?”
他跪在道像前。
看着香炉里的烟。
“就叫…念桂吧。”
一生念桂。
一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