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宠到没底线。”
“联姻对象我挑好了。”
“从今往后,我们只是朋友。”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
却硬得像刀:“等我接回陶月桂,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她。”
“以后,我不会偏袒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背影冷得像块石头。
赵菱站在那儿。
眼泪砸得地板都湿了。
十二小时的飞行。
项浩轩没合过眼。
他买了一堆东西。
我爱吃的黑巧克力,我喜欢的花茶,还有几件贵得离谱的首饰。
甚至还有一枚新的婚戒。
下了飞机。
他租了辆车。
照着助理给的地址,直奔尹家在瑞士的庄园。
车窗外,雪山和湖泊飞快掠过。
他的心跳莫名快得像擂鼓。
他想过无数次见我的场面。
也许我会气鼓鼓让他滚。
也许我会红着眼问他怎么才来。
又也许,我会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笑着说:“你终于找我了。”
可车停在庄园门口时。
所有幻想都碎了。
他的手刚碰到车门。
整个人僵住。
花园里,我正跟一个男人拥吻。
我穿着那条他嫌太艳的红裙。
长发被风吹得飘起来。
我踮着脚,搂着那人的脖子。
那男人抱着我的腰,低头吻得深情又专注。
阳光洒下来。
刺眼得像针。
我仰着脸。
闭着眼。
吻得投入,像要把心都掏出来。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我。
热烈,鲜活,像团烧不尽的火。
像十九岁时,他第一次见我的模样。
项浩轩站在车旁。
手指攥着车门。
骨节白得像要裂开。
他盯着我们。
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
一股陌生的火从胸口烧上来。
烧得他脑子都乱了。
“陶月桂。”
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