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又睡了多久。齐满米惺忪着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天。日光像糖浆一样溢进来。王垠丘今天没有早起上班,还睡在他身侧。齐满米伸手摸了摸王垠丘下巴上青涩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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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满米下午还是坚持去上班了。王垠丘把退烧药放在他随身带的小布袋里,告诉他,人发烧的时候是要吃药的。齐满米点点头。
刚生过病,齐满米感觉工作起来就吃力了一点。客人不多的时候,他坐在包间里休息了一会儿。领班忽然走过来,跟他说:“前台有电话找你。”
齐满米跑过去接起来,王垠丘坐在学工部办公室问道:“在干嘛?身体舒服吗?”
齐满米听到王垠丘的声音开心地扭了两下,说:“舒服。刚刚吃晚饭,我又吃了两大碗。”
王垠丘忍不住笑出声。齐满米握着听筒,看着大堂里走来行去的人。王垠丘在那头翻着什么纸页,然后说:“那回家聊?我挂了。”
齐满米感觉特别不舍得。他还扒着话筒,小声地叫了一声:“哥...”
王垠丘带点疑问地嗯了声。齐满米说:“没什么...”
王垠丘说:“晚上来接你,带一包放很多糖霜的山楂丸好不好?”
齐满米笑说:“好。”
他挂了电话,穿过大厅,走过走廊,一路到后厨还在傻笑。储圆圆经过他的时候,拍拍他的头问:“你有什么好事啊,那么开心?”
齐满米说不清楚。十点光景他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地冲到了饭店门口去等王垠丘。
那天王垠丘来得迟了点。他说自己的直系学妹课题有点问题。他在学校里帮她看了会儿。过来的时候发现卖山楂丸的店已经关门了。王垠丘说着:“明天再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