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又何尝不是?不要废话了!来吧!”
......
洞窟的尽头,空气黏稠得像是凝固的血。
源赖光再次踩碎一根枯骨,靴底陷入某种黏腻的腐殖质中。
火把的光辉荧荧一息,多亏岩壁上零星的萤石散发出点点幽绿色的微光让他能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的呼吸很轻,每一次吐息,都像是吸入千年的尘灰。
不!那不是岩土飞灰的味道,而是某种更古老、更腐朽的东西,像是被遗忘的深埋地底的尸骸。
然后,他看见了它。
土蜘蛛盘踞在矿洞尽头的巨岩上,八根节肢深深刺入岩壁,如同漆黑的铁桩。
它的躯体并非纯粹的野兽,而是某种扭曲的融合。
它的上半身覆盖着甲壳般的硬质皮肤,没有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从肩颈处裂开的巨大口器。
内里层层叠叠的尖牙间垂落黏稠的丝线,滴落在地,腐蚀出嘶嘶作响的坑洼。
它的下半身才是真正的噩梦。
那腹部鼓胀如腐烂的果实,半透明的外皮下隐约可见无数蠕动的东西。
像是未成形的幼蛛,又像是被它吞噬后尚未消化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