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爸本来想把嘉文嘉虎过继给他,他没答应,弄得老头子一把年纪多了两个儿子不说,还乱了辈分,怨气大的哦,徐途也没回嘴,低头继续修起了花枝。
过几天他家就要热闹起来了,因为过继给他爸等于他多了两个兄弟,除去恭贺的人,估计还有不少人要来他家探探徐家虚实。
“公司关了也不管了,儿子也不要。”也是越想越气,老头子又开口了,“你现在这是为国家没有贡献,为小家也没贡献。”
插完最后一只雪绒花,由纯色的雪柳、白玫瑰做主花插成的一捧花团,在花瓶里颤颤的盛放。徐途跟欣赏似的,绕桌一周到了另一面,伏低视线,目光穿过雪白花卉望向还在扶额喋喋的男人。
“我要什么儿子。”他伸手捋了下因为繁茂稍显兀杂的雪柳枝,上回江尹一就答应过他了,这次只要他提就一定会来的。一想到下周就能见面,他唇畔就忍不住溢出点笑来,“我喜欢的那个还小,当儿子养正好。”
开车离开的姚诗承有点心神不宁。
不说他们现今爱上了江尹一,手段收敛了不止一点,就说江尹一身边那个男人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他们再想纠缠也要掂量掂量,不然也只会连个正眼都落不到的被关在门外。
也是他情绪不稳,车开的飞快,前面一辆辆的车留意到了他车前面的飞天标后主动避让,在最为拥堵的道路上一左一右的为他让出一条坦途。
疾驰过去的姚诗承想到刚刚的景烁,忽然觉得有些胸闷,捏着衣领将领口扯开了一些。竞争者失利固然该高兴,但想到在那个男人眼里,景烁,他,他们这群人没什么分别,都毫无威胁,他就……烦闷,不甘。
金钱在权力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是的。
驶过这最为拥堵的一段路,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的
姚诗承开始减速。刚刚那通电话是消失半年的傅乘光给他打来的,只问了他一句,江尹一在不在武汉。就是他再不甘心,也得承认他们之中唯一有那个能力与那个男人分庭抗礼的只有傅乘光一在面对更强大的外敌时,之前他们间的缝隙也可弥合。所以当时他回答说‘在’后,又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可傅乘光说现在不回来。
不回来?他放弃了?他竟然会最先放弃。
当时因为和陆敖一样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没回味过来的事现在回味过来了。如果放弃,傅乘光何必一问呢。姚诗承是个聪明人,又恰巧对傅乘光有些了解,他感觉更多的是傅乘光是要避讳那个男人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