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纠缠,祈求,眼泪,他的一切,就如他这个人一样让人无法忘怀。
上次一面,江尹一说会离开,会让他的生活恢复原样,可他原来的生活就是一片狼藉,江尹一付出一切清扫了这片狼藉,却连应有的代价也不收。
江尹一要什么?要他的爱。可最后江尹一说,你不给,也可以。
看着神色不明的阮贤,阻拦他的姚诗承眉心皱了一下。
“江尹一在这,你怕我见到他。”阮贤只有一层薄薄肉色的嘴唇翕张着,眼珠从无神到定定的看向姚诗承,“他还在意我。”他已经有些不确定了,像问姚诗承,又像是问的自己,“对吗?”
杯子里的残酒,被江尹一像倒垃圾一样倾倒进景烁端着的杯子里。漫出来的啤酒,从景烁虎口横流下去,浸湿平整雪白的袖口后,滴滴答答的淌向桌面。
倒完之后,江尹一直接把手上杯子扔了,他边往后起身边笑,只清冽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疏远的寒凉,“你自己慢慢喝吧。”景烁干的事,让江尹一没那个度量还能坐下和他喝一杯的。
坐在位子上的景烁,仰脸笑着,“你喝过的,我真喝的下去,你再吐口唾沫进来呗。”说完他就低头喝了一半,留了半杯,把杯口倾倒江尹一面前。
江尹一拿他这种疯的没治的也没法,他身旁跟着他后退起身的高嘉宇,却伸手一把揪住了景烁的衣领,牙齿并颤,“你够了。”
身体被从座位上提起,景烁也还是那张笑脸,只他过长的眼睫垂下来,在眼睑上留下一排扇影,也让他的眼中产生了阴霾。
“别来恶心我哥了!”这话说的凶狠,像是威胁。
江尹一知道跟神经病纠缠只会没完没了,说了声‘走了’,就把高嘉宇叫住。
跌坐回去的景烁怪狼狈,那凳子太矮,他一下坐在了地上,只他手长脚长,穿的一身又是裁剪利落的订制西装,坐在满是污垢残渣的地上,也有种贵公子落魄的味儿要不怎么说钱是最不公平的东西呢,能让人渣败类衣冠楚楚,如珠如玉。
看着江尹一绕过离开,跌坐在地上连他脚踝都够不到的景烁道,“傅乘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