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光线让拉着窗帘的室内陡然一亮,离门口最近的女孩抬手挡了下眼,等她将手放下来时,就看到一个高挑的人影站在身旁穿着弧形立领的粗花呢西装一男的,目不斜视,看着清冷的很。
他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跟着他进来房间的家政,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起狼藉的客厅。
桌子上的酒瓶扑克全都被扫进垃圾袋里,插上电的洗地机也开始嗡鸣。
“哎呀,吵死了。”
“不会晚点再打扫啊。”
有人开始抱怨,有人开始到处找自己的衣服,在这样的嘈杂声响里,睡在沙发上的汪梦醒也被吵醒,旁边的女孩看到他坐起来,叫了一声‘汪少’,汪梦醒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站在客厅的那个男人走到他面前,
抬手按住他的额头,把他的头仰到沙发上又叫了他一声‘汪梦醒’,他那双空洞的眼才有了聚焦。
他这样子太像磕了,男人遂又问了一句来确认,“认得出我吗?”
“童哥。”
见能认得出人,童持收回扶在他额上的手,扫了一眼身后,那些男女见他目光不善,纷纷走了,等到家政利落的打扫完整个客厅也离开,仍旧瘫坐在沙发上的汪梦醒才清醒了点,“童哥,我爸妈让你来的?”
童持没有否认。
汪梦醒皱着眉头笑了一下,“干嘛啊这是。”他知道他们现在忙成什么样,陆敖管理的家里几个洪山区的度假酒店,通过他改革创新策略做出的成绩,得到他爸认可了,放权给他在做‘去地产化’的业务重心转移,忙的只有在一些经济杂志上能看到,姚诗承、童持也都是如此他们能称作混蛋,但没有哪个是不学无术的,家里正儿八经的是把他们当继承人在培养。
“好饿。”
也是刚从一场庆祝午宴离席,接到汪梦醒父母电话就过来的童持问,“冰箱里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