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她好想阿铮。
那夜雪落无声,燕青瑶在睡梦中溘然长逝。
侍女们发现时,她唇角还噙着笑,怀里抱着本翻旧的游记,扉页题着【吾妻青瑶平生所爱】。
一切都在寂静无声时发生和消亡。
傅明轩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身后电视里播报着新闻:【傅氏医药成功培育出千年何首乌,将用于治疗脊髓损伤】
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月下对他微笑。
就像七岁那年发烧时,母亲彻夜为他换冰毛巾的模样。
烟灰旁静静躺着张泛黄的照片。
幼年的他趴在女人背上,两人笑靥如花。
“妈。”他暗灭烟,对着虚空轻声道,“我长大了。”
夜风拂过院中老梨树,吹落一地雪白的花瓣。
那口水缸早已破损,静静地放在原地。
大概只有它,知道有人来过。
在这里,留下了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