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了决心,她就永远不会再踏足那个地方。
往日种种,她会彻底放下。
“若您想走,末将现在就去找陛下请罪退婚。”他抬头时眼底映着碎光,既温柔又坚定。
“若您留下......”声音突然哽住,耳尖红得滴血,“末将必以性命护您一世喜乐。”
月光下的树影忽明忽暗,映得满地浮尘如星河倒悬。
燕青瑶望着这个连告白都像在立军令状的将军,忽然想起许多细节。
宫宴上他总会“恰好”坐在能替她挡风的位置。
她随口夸过的珊瑚簪,三日后就出现在梳妆台上。
就连现在,他跪着的方向都刻意挡在她与水缸之间,仿佛随时准备为她斩断所有退路。
“傻子。”她蹲下身与他平视,鼻尖差点相触,“我若想走,还会带你来这儿吗?”
裴铮瞳孔猛地收缩。
这是坦白,也是交心。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心心相印。
“那些事于我而言,已是前尘了。”燕青瑶将圣旨轻轻放在水缸边,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