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除了卑微地祈求原谅,他从未做过一件可用来挽回的事,将军苦涩地垂下头。
「公主……赢了。」自己拿什么和周云卿争?
「是臣辜负公主……」
「不,将军,这一切皆是本宫与将军共同担责。」公主打断他的忏悔,「选将军做驸马,断了将军前途,是本宫亲手埋下的错;将军带回甘栖时,本宫本可将一切都在开始调查清楚,可本宫只是静观其变;将军就算变心,本宫有千种方法让将军回心转意,可本宫没有做。将军只是错在不善解开情丝,可本宫天性容不得瑕疵。」
「将军离京那天,本宫就决意与将军分开。」
「说到底,是本宫心狠。」
将军断断续续道:「错是可以改的!不是有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我一定会改的,我一定会更关心公主,我……」
公主拿过将军手上的披风,展开披到他身上,像往常一样细细地系上带子,将军充满希冀地望着公主:「公主……」
「将军,和离罢。」
「望将军高卧且加餐,望将军为国为苍生,祝将军得偿所愿,一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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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走了。
周云卿走到将军身边时,忽然问:「本朝驸马不得上战场,将军可知自己为何破例?」
他附耳道:「公主蘸血抄经,从清晨抄至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