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渊心里明镜般知道一切,大喊一声:“快,跟我来!”
他拔出腰间的长剑,率先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奔去,那是容娘的院子,脸上的惊怒和紧张完全看不出演戏的痕迹。
虽然他完全明白,屋内上演着的,是自己早就排练了不止一次的戏。
但到了真正上场的时刻,温润如玉的沈二少,依旧因为紧张而战栗。
不,也许不是紧张的战栗,而是兴奋的战栗。
被计谋得逞的快感冲昏头脑的沈二少已经无法分清,心中盈满的满满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了。
其余十个侍卫分作两组,堵住几处出口,尽力不发出太大声音,沈时渊当着容娘的面,追着越过后窗的贼人而去了。
接近四更时,容娘缩在床上,尚且未眠,她心中思绪飞转,就是睡不着。
沈府一片寂静。
在这片占地广阔、院墙高耸的沈府大宅中,没有什么事情会引起真正的哗然喧闹,哪怕是追贼这样的事情。
只小范围的人知道,小范围的人去奔忙就是了。
刚刚的一切好像只是容娘的错觉,万籁依旧寂静,她特意要的热水冷的彻底。
可她也没有再洗的欲望,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看不清花纹的床帘。
少倾,轩窗处有人轻轻敲动,灯笼的光映照出两个熟悉的影子。